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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他的芯片

威廉和弗洛拉休利特基金会(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 Foundation)首席信息官劳里·霍格兰(Laurie Hoagland)的业绩记录,很少有基金经理能与之媲美。他在另类资产上押下了重金,但他认为美国股市的前景黯淡。

    这是二月底一个下雨的星期天下午,以及65亿美元的威廉和弗洛拉休利特基金会(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 Foundation)的投资委员会,正围坐在二楼会议室的一张椭圆形樱桃木桌子旁。从这里可以俯瞰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教务长官邸后院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灌木丛。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是来参加季度投资会议的。作为休利特的首席投资官,霍格兰以他特有的苏格拉底式的风格,向他的10位同事提出了美国经济在全球市场上的地位是否已经被侵蚀的问题。这对基金会来说是一个关键问题,该基金会将大约三分之一的资产用于非美元投资,是资产超过10亿美元的基金会平均水平的两倍左右。

    68岁的霍格兰问道:“那么远离主流还有意义吗?”

    尽管美元兑欧元和日圆上扬,但Hoagland和他的同事认为,美国经济长期而言是脆弱的。该委员会决定利用美国以外的机会,将4%的投资组合资产从国内转移到海外。

    霍格兰说:“我们正在输给世界其他地区,但也不全是坏消息。”“对于全球公平竞争环境来说,这有很多好消息。”

    在他42年的金融生涯中,霍格兰(大家都叫他劳里(Laurie))一直在问尖锐的问题,对答案从不眨眼。思维严谨、极其勤奋——投资委员会的惯例是周日开会——言辞温和、谨慎的霍格兰于2001年1月执掌休利特,此前他曾担任斯坦福管理公司(Stanford Management Co.)的创始CEO。在那里,他在九年的捐赠基金投资组合中取得了惊人的18.4%的年平均回报率。对于总部位于加州门洛帕克的基金会来说,这是一个异常紧张的时期。和大多数科技股一样,占37亿美元投资组合15%的惠普和安捷伦股票也在自由落体下跌。在Hoagland任职的第10天,惠普联合创始人威廉·休利特去世了,捐赠的惠普和安捷伦股票使基金会的资产膨胀了约46亿美元。然而,仅仅8个月后,在惠普和康柏电脑公司(Compaq Computer Corp.)戏剧性的合并中,这位新的首席信息长就被拉到了舞台的中央,而这一合并遭到了休利特家族的反对。

    身高6英尺3英寸的Hoagland是一个天生的共识构建者,他需要投资专家的鉴证技巧和外交官的沉着来完成他的任务:使休利特的投资组合多样化,同时避免政治上的失误。

    霍格兰说:“任何仍然是单股基金的基金会都可能在某个时候支付非常、非常高的价格。”“我的主要目标是完成分散投资,消除风险。”

    这正是他所做的。霍格兰有条不紊地对投资组合进行了全面检查。他大幅削减惠普和安捷伦的持股,从占总资产的逾60%降至5%,减少对美国股市的敞口,尤其将基金对对冲基金的配置比例从5%提高至20%。

    除了降低风险外,Hoagland的举措也反映了美国股市极为黯淡的前景。他表示:“美国市场很有可能再次出现下行。”Hoagland将美国股票的目标比重从50%降至21%,同时将国际股票的目标比重从15%提高至27%;把美国和外国债券的比例从15%提高到25%;房地产从5%到12%;以及0%到5%的高收益债券。他将私募股权投资的比例稳定在10%。

    “绝对回报基金的波动性一直远小于股市。我们希望平庸的股票回报加上绝对回报-基金alpha加起来至少会有不错的回报。”“我们已经降低了投资组合的风险水平。”他补充说,该基金的预期回报率为8.8%,低于去年的9.7%。

    这些举措似乎正在取得成效。新拨款策略于二零零一年十月定稿,并于翌年年初开始实施。2001年,休利特的投资组合表现不佳,回报率下跌12%,而内部指标则下跌8.7%。2002年,该投资组合下跌7.6%,仅比其指标低30个基点,比资产超过10亿美元的基金会的Commonfund指标低10个基点。2003年,休利特获利23%,较指标高出2.9个百分点,较Commonfund指数高出2.5个百分点,得益于2002年豪格兰在不良债券上的大笔押注,当时他在该领域的敞口增加了一倍,至投资组合中的约7%。2004年,该投资组合攀升了15.4%,轻松超过了基准的13.7%。

    基金会受托人詹姆斯•盖瑟表示:“他做得非常出色。”盖瑟是加州帕洛阿尔托萨特希尔风险投资公司(Sutter Hill Ventures)的风险投资家,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前董事会主席。“他将一项资产多元化,变成了多资产投资组合,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丧命。”

    最重要的是,鉴于其使命的性质——“解决社会面临的最严重的社会和环境问题”——休利特是少数几个能够在过去几年增加其慈善捐款的大型基金会之一。截至2004年12月31日,它的资产价值为65亿美元,是美国第七大基金会。去年,它向570多个机构提供了总计超过2.65亿美元的捐款和赠款。

    拥有19亿美元资产的卡内基公司的首席信息官D. Ellen Shuman说:“基金会在市场非常艰难的时期维持其资助的能力是不可思议的。”“通过多元化,劳里在降低基金会的整体风险方面做了巨大的工作。”

    从一开始,霍格兰就毫不犹豫地对已经存在多年的系统进行改革。在他对对冲基金的使用上尤其如此。Hewlett Foundation自1995年首次涉足对冲基金这一资产类别以来,一直在内部管理对冲基金,但Hoagland决定将整个配置(当时占总资产的5%)转移给对冲基金中的基金管理公司Aetos Capital。总部位于纽约的Aetos Menlo Park办公室的董事总经理、绝对回报策略联席总裁兼首席信息官安妮•卡塞尔斯(Anne Casscells)曾是霍格兰在斯坦福管理公司(Stanford Management)的首席信息官。

    Aetos建议休利特将已经投资过的8只对冲基金保留在新名单中,霍格兰同意了。在当前的投资策略中,休利特将20%的资金配置给对冲基金,目前通过单独管理的Aetos基金投资于所有对冲基金,并支付双倍费用。霍格兰相信,组合基金经理的专业知识将足以弥补额外的成本。他表示:“这是一个由两三个人组成的独立新团队的完整想法,还是Aetos充实的投资团队的部分想法之间的选择。”

    休利特的对冲基金阵容都是绝对回报投资组合,包括AQR Capital Management、Davidson Kempner International Advisors、Farallon Capital Management和Perry Capital Management等行业领袖。自1996年成立以来,整个对冲基金投资组合的年平均回报率为11%。2004年,该投资组合的收益率为13.2%,是其内部基准国债收益率目标的两倍多,后者全年平均收益率为1.4%,外加5个百分点。

    霍格兰说:“对对冲基金来说,这是非常艰难的一年。”他指出,许多自称市场中性的对冲基金实际上持有少量贝塔风险敞口,这往往会压低回报率。

    尽管回报强劲,Hoagland还是担心流入对冲基金的资金“绝对墙”,这将使市场效率低下更难利用和挤压回报。“我们在每一条战线上都在战斗,”他说。“流动性如此之大,就像大峡谷正在填满并回流到河流中。因此,你必须跑到河床,以保持在流动性之前。本来就相当不吸引人的投资环境实际上可能会变得更糟。”

    对于霍格兰来说,在斯坦福大学和休利特基金会工作既是一次回家的机会,也是一次梦想成真的机会。

    1936年12月18日,霍格兰在斯坦福大学的帕洛阿尔托医院出生,当时他的父亲老劳伦斯(Laurance Sr.)正在斯坦福大学读商学院的第二年。第二年春天,全家,包括劳里的母亲娜奥米和他的姐姐、弟弟,搬到了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开了霍格兰母亲的家族企业木匠纸业公司。老劳伦斯从基层晋升为总统。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还是个孩子的霍格兰按响了邻居的门铃,接受了25美分邮票的订单,邮票上的小册子可以用来兑换25美元的战争债券。“我妈妈会带我去药店买邮票,然后我把邮票寄出去,”他回忆说。“没有加价。”霍格兰说他在高中是一个“苦工”。但当他在1954年跟随父母的脚步进入斯坦福大学时,“我发现,除了预科学校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准备得更好,”他说。

    和父亲一样,霍格兰在斯坦福大学结识了妻子盖伊(Gay)。1958年,霍格兰在斯坦福大学获得了经济学学士学位。后来,凭借著名的马歇尔奖学金(Marshall Scholarship),他考入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获得了哲学、政治和经济学硕士学位。1962年,他获得了哈佛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那一年,Hoagland开始了他的金融职业生涯,在印第安纳州哥伦布市的Irwin Management Co.担任分析师,该公司是J. Irwin Miller的家族办公室,后者经营康明斯引擎公司长达40年之久。霍格兰上任的第一年就开始为几个家族和两个米勒家族基金会管理资金。他继续担任投资组合经理,直到1974年,他跳槽到康明斯,在那里他花了5年时间管理公司的养老基金。

    1980年,霍格兰搬到了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市,与人共同创立了投资管理公司Anderson, Hoagland and Co.(他的儿子克雷格(Craig)目前在那里担任投资组合经理)。1980年年中至1991年年中Hoagland离开公司时,这家价值股票管理公司的资产从1,100万美元增至约3亿美元,股票投资组合的平均年回报率(扣除费用)为21.5%,标准普尔500指数成分股的年回报率为15.1%。(该公司的资产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达到10亿美元的峰值,但在20世纪90年代末,这家基金经理的价值管理方法被证明是致命的,因为回报率下降,客户纷纷逃离。目前资产总额为1.5亿美元。)

    霍格兰是一位忠诚的校友,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他的职业生涯以来,他就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在斯坦福工作。他的两个兄弟和四个儿子也毕业于斯坦福大学。1986年,他在该大学授予本科教学奖,并在1997年获得人文和科学教授职位。他的捐赠总额超过200万美元。

    “在60年代末,”他回忆道,“如果你问我,‘你最大的梦想和抱负是什么?’我会说,第一,拥有自己的资金管理公司,第二,为斯坦福大学管理资金。’”1991年初,当一位猎头打来电话,提出希望在斯坦福管理公司(Stanford Management Co.)工作时,霍格兰的眼睛亮了起来。

    “很明显,他热爱斯坦福,”盖瑟说,他当时是斯坦福大学董事会主席,也是霍格兰候选人资格的主要支持者。

    盖瑟仍然对霍格兰跳得这么快感到惊讶。当时,斯坦福大学正面临指控,称其夸大了国防和其他政府项目的间接研究成本,欺骗了联邦政府。但霍格兰认为丑闻最终会平息,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从1891年斯坦福学生第一次来到帕洛阿尔托校区以来,学校的捐赠一直由一位大学官员负责,通常是负责财务的副校长。他的工作由大学受托人组成的投资委员会监督。但在1991年,受托人决定成立一个准独立的组织来管理不断增长的捐款,目前的捐款略低于19亿美元。这样做,斯坦福大学是在追随其他精英教育机构的脚步。哈佛大学从1974年开始使用类似的结构,耶鲁大学从1975年开始使用,普林斯顿大学从1987年开始使用。霍格兰成为斯坦福大学新成立的资金管理小组的首任负责人。

    霍格兰回忆说,尽管如此,并不是大学里的每个人都准备好接受这种新的安排。他表示:“受托人投资委员会的成员有点像把鼻子贴在窗户上的孩子。”但他补充称,在新的结构下,他们对投资决策的控制更少,这一点让他们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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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兰开始对所有资产类别进行系统分析。与当时的同行相比,该基金在固定收益产品上的配置较为适度,并在美国大型股和房地产市场上增持。在20世纪90年代,Hoagland将美国股票投资比例从37.5%降至25%左右,将国际股票投资比例从15%增加至23%,将更多资金投入房地产,并将风险投资比例增加了一倍。最重要的是,他选择了表现最好的基金经理。

    新首席信息官还吸引了知名行业人士加入由11人组成的董事会。安博地产(AMB Property Corp.)前身公司联合创始人罗伯特•伯克(T. Robert Burke)提供房地产咨询;塔利·弗里德曼(Tully Friedman)是总部位于旧金山的私募股权公司赫尔曼·弗里德曼(Hellman & Friedman)的联合创始人,他帮助进行风险投资。199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坦福大学(Stanford)杰出学者威廉·夏普(William Sharpe)加入了该公司。

    “劳里在共识模式下工作得非常好,”夏普说。“他真的是一个认真的信息收集者。他非常出色地找到了正确的团队。”

    小组成员中有霍格兰的副手柯蒂斯·菲尼。这位前Trammell Crow Co.高管在20世纪90年代负责了许多非常有利可图的直接房地产投资,包括斯坦福研究公园(Stanford Research Park)和沙山路(Sand Hill Road)项目,其中包括公寓开发和当地道路的重大改善。霍格兰说:“他是我那个时代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之一。”

    其他关键成员包括Casscells,她曾在高盛(Goldman, Sachs & Co.)担任固定收益销售和交易员,1996年被霍格兰聘用。聘用Casscells负责资产配置和风险管理,很快就给霍格兰留下了深刻印象,霍格兰于1998年任命她为首席投资官。他们共同建立了Stanford Management的绝对回报叠加策略,目标是在2020年之前将总资产的15%配置给对冲基金。利用所谓的可移植阿尔法策略,对冲基金的一些头寸被归类为股票和债券投资组合的一部分。其他的则被视为独立投资。从1990年11月开始到1999年,绝对收益投资组合的年化回报率为17.3%。

    霍格兰从不害怕远离人群。上世纪90年代初,当大多数美国机构投资者对国际市场的投资都很有限时,霍亚博赞助欧冠格兰却深入到美国以外的市场。股票。他主要是想分散斯坦福的投资组合,但他也相信欧洲和新兴市场的股票价值更有吸引力。霍格兰的赌注得到了回报。在截至1999年的10年里,该投资组合的年平均回报率为11.4%,而所罗门兄弟(Salomon Brothers)除美国以外的大盘指数的年平均回报率为7.3%。

    这位斯坦福大学的首席信息官在1991年上任后做出了可能是他最精明的决定,他将风险投资目标翻了一番,从资产的5%增加到10%。上世纪90年代末,通过与风险投资公司凯鹏华盈(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等公司的投资,斯坦福大学的投资组合参与了许多引人注目的科技公司的ipo,包括亚马逊(Amazon.com)、思科系统(Cisco Systems)、网景(Netscape)和雅虎(Yahoo!从1979年首次进行风险投资到1999年底,斯坦福大学的风险投资组合平均年回报率为28.2%。

    尽管霍格兰为了休利特离开斯坦福大学已经很久了,但他留下了一笔特别值得纪念的投资。通过凯鹏华盈(Kleiner Perkins)和红杉资本(Sequoia),捐赠基金参与了对谷歌的投资。谷歌自去年8月首次公开募股(IPO)以来,股价飙升。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是靠自己发家致富的。1998年,该公司将谷歌中使用的专利授权给了创立该公司的两名斯坦福大学研究生,以现金和股票作为交换。斯坦福大学获得了大约180万谷歌股票。谷歌上市时,以150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大约10%的股份。其剩余股份价值约2.9亿美元。

    在霍格兰的领导下,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资产从18.7亿美元增至85.6亿美元。该投资组合在截至2000年7月的9年里的年化回报率为18.4%,远远超过了全美学院和大学商务官员协会指数(National 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University Business Officers index)截至2000年7月的10年里的年化回报率15.6%。(目前还没有可比的九年纳库波平均数据。)在霍格兰任内,斯坦福大学投资组合中除了美国股票以外,其他所有资产的表现都优于基准。

    1996年,休利特基金会董事会第一次认识霍格兰,当时在受托人盖瑟的建议下,他加入了基金会的投资委员会。此前,米勒曾担任福特汽车公司(Ford Motor Co.)的首席执行官和斯坦福商学院(Stanford Business School)的院长。1999年底,盖瑟建议霍格兰担任该基金会的首席信息官。盖瑟说:“我们与沃尔特•休利特(Walter Hewlett)和(基金会主席)保罗•布雷斯特(Paul Brest)一起说,‘让我们走在开发捐赠基金管理新模式的前沿。’”由于预期在威廉·休利特去世后惠普的股票会流入,董事会也相信霍格兰能够巧妙地使投资组合多样化。

    尽管霍格兰热爱斯坦福大学,但他不想在这份工作上干超过10年,他渴望在基金会里一试身手。他于2000年8月离开斯坦福大学,在去工作之前,在秘鲁、伊朗、加拉帕戈斯群岛、乌兹别克斯坦和突尼斯等地旅行了四个月。斯坦福大学的受托人任命迈克尔•麦卡弗里(Michael McCaffery)接替霍格兰。麦卡弗里曾是投资银行罗伯逊•斯蒂芬斯(Robertson Stephens)的首席执行官,也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

    当威廉·休利特去世时,霍格兰上任才10天,他的信托基金的投资问题成为了现实。2001年头4个月,新任首席信息官和三位助理——财务主管苏珊•凯彻姆(Susan Ketcham)、私人股本主管凯利•梅尔德姆(Kelly Meldrum)和当时的研究主管戴安娜•利伯曼(Diana Lieberman)——花了大部分时间讨论如何剥离惠普和安捷伦大量注入的股票。霍格兰回忆道:“我提出问题,听取意见,看看是否达成共识,做出决定,然后继续下一个项目。”

    虽然多样化是明显的移动,新惠普和安捷伦科技公司的股票,股票的浓度超过60%——霍格兰和他的同事们必须决定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是否出售持有的大快速块或谨慎。

    另外,霍格兰和布雷斯特还必须处理由11人组成的基金会董事会中休利特家族的三名成员的情绪。所有这些人都与他们父亲共同创立的公司关系密切。

    2001年9月1日,当惠普首席执行官卡莉·菲奥莉娜提议以190亿美元与康柏合并时,这种感觉变得相当复杂。惠普家族成员认为,合并后的公司即使不会破坏公司本身,也会破坏惠普的平等主义精神。布雷斯特曾于1987年至1999年担任斯坦福大学法学院(Stanford Law School)院长。他表示:“对于一个家庭和孩子们来说,惠普不仅仅是一项投资,它是他们的生活。”

    合并宣布后的几周内,霍格兰卷入了一场备受瞩目的代理权争夺战。

    2001年11月初,创始人的长子、基金会主席沃尔特·休利特(Walter Hewlett)公开发誓要反对拟议中的合并。休利特个人持有不到0.5%的惠普股票;该基金会持有另外5.1%的股份,是继戴维和露西尔·帕卡德基金会(David and Lucille Packard foundation)之后的第二大股东。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菲奥莉娜和沃尔特·休利特卷入了一场越来越激烈的争斗,这场争斗最终耗费了1.1亿美元。休利特一再抨击菲奥莉娜的领导,菲奥莉娜一度致信股东,嘲笑休利特只是一个“学者和音乐家”。

    根据该基金会1998年的章程,旨在避免可能的利益冲突,所有与惠普或安捷伦股票有关的投资问题,首先必须由投资委员会进行分析,惠普家族成员不在场。

    霍格兰一边介入合并辩论,一边敦促投资委员会尽可能做出最冷静的决定。在长达5周的时间里,他的员工对买卖双方的分析师和套利专家等人进行了调查,询问他们是支持还是反对合并。霍格兰解释说:“我们的目标是从没有参与交易的人那里获得一些成熟的意见。”最终,80%的受访者反对合并;20%的人“不太支持”。

    2001年11月初,投资委员会一致投票反对该交易。11月6日,拥有最终权力(休利特家族成员没有参与)的董事会全体成员同意并宣布了基金会的反对意见。虽然合并的支持者对基金会的最终判决提出了批评,但其决策过程被认为是公平的。比如,菲奥莉娜从未公开反对基金会。

    卡内基的舒曼说:“当时情况很艰难,但霍格兰设法不惹怒太多人。”

    代理权之争最终在2002年3月结束,51%的公司股东投票赞成合并。近三年之后,2005年2月9日,惠普董事会对菲奥莉娜的领导感到失望,罢免了CEO。

    随着康柏合并成为既定事实,Hoagland已经开始了一项为期三年的努力,即出售惠普和安捷伦的股票,将两家公司的股份降至基金会资产的5%。截至去年8月,惠普和安捷伦的头寸已削减至目标水平。

    当然,由于惠普和安捷伦的股票在2001年底和2002年大幅下跌,早期出售对基金会更好,但这只是事后才清楚。霍格兰说:“我们采取了一种更慎重的方法。

    他投资对冲基金的方法也得到了类似的衡量。与越来越多的养老金计划、基金会和捐赠基金一样,休利特基金会也在投资对冲基金,这是一种可转移阿尔法策略的一部分,旨在为那些尤其难以跑赢市场的资产类别和子行业增添活力。霍格兰的目标是大盘股、美国通胀保值证券和投资级公司债券。使用可移植的alpha策略,5%的资产配置用于市场或beta敞口,使用掉期或衍生品来提供数倍于此的敞口。剩下的95%用于任何资产类别的阿尔法生成策略。在休利特,绝大多数阿尔法收益来自Aetos管理的20只绝对回报基金。

    所有这些公司都在非常艰难的环境中努力超越自己的基准。霍格兰说:“经典的套利交易策略现在的价差非常小。”“我们的情况比平均绝对回报投资组合要好一点。”

    霍格兰密切关注着他的对冲基金经理。在高级投资员工的每周例会上,Aetos的Casscells经常会加入。霍格兰定期在对冲基金经理的办公室或Aetos与他们会面。他表示:“我们密切关注他们的做法是否符合他们描述的投资方式。”

    如今,霍格兰正在欧洲和亚洲寻找更多的私人股本和房地产基金的直接投资。2004年,该基金会投资了另一只国际房地产基金,霍格兰预计今年将完成对一只欧洲房地产基金的投资。

    展望未来几年,霍格兰认为资本市场面临着几个潜在的严重威胁。他认为,美国的低储蓄率和处于历史高位的经常账户赤字迟早必须得到纠正,最有可能的方法是通过美国经济增长放缓和美元走软。霍格兰说,其结果是,美国经济增长将放缓,美元可能进一步贬值。他指出:“估值可能会从现在持平或下降。”这意味着美国股市可能会触及9/11事件后的新低点。“这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它是一个足够大的可能性,人们想要考虑它。”

    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霍格兰学会了什么时候推,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获得超额回报,什么时候担心风险。他建议,在这个关键时刻,“最明智的做法可能是接受较低的回报,而不是做傻事。”